“那是？”

其中一人說道：“沒什麽，孩子鬧著玩兒。”

秦冉不及繼續開口，一個大男人走出來，手裏操著根粗木棍。

女孩跪下，雙手合十，在向男人央求著什麽。

雖然聽不清，但肯定是求男人放過趴在地上起不來的男孩。

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

李維樂搖頭，接著四處張望。

“那個不是農大的黃校長？”

“咱們體育學院幾個領導，藝校，工商……”

“師範大學和理工大的人都來了……咦，理工大的何校長臉色怎麽那麽臭？便秘了？還是跟咱幾個一樣，起得太早渾身不自在？”

不到6點，江大的人一頓敲鑼打鼓，讓他們所有人在7前趕到學校操場，沒有說明原因，只要求全員必到。

謝輝盯著臺子上眾人目不轉睛，自言自語一陣，沒人搭理她，隔了會兒，她看著一個罩了黑布的像大鐵籠子的東西被推到臺下。

就在講演臺前，大約五六米的位置，一行人推出一個架子，整體呈長方體的形狀，上下兩端，只是四根棍子，下面的棍底，有輪子，能移動，而中間，前後左右四面和底面是豎條柵欄，上面則大敞開著。

謝輝覺得，這像是架起了一口大鍋。

又過了幾分鐘，有人在架子頂部的四根棍子上連接了滑索，有人推了一箱幹木頭，扔到架子底部。

“這是要表演現場烤肉？”謝輝走拿手肘撞了下李維樂：“餵，老李，這是學校給咱們改善夥食？”

李維樂還是不理。

不過，他額頭冒出一層細細的汗。

這時，梁婷婷湊到謝輝身邊，嘀嘀咕咕說著。

“各大學校的代表都來了，在江大的師生全部在場……你知道為什麽嗎？”

“快說快說！”

除李維樂以外，附近幾人都湊近，仔細聽著梁婷婷打探來的最新消息。

“農大周圍不是爆了一波喪屍？原來啊，都是一個人使的壞，江老師親手捉住了那個怪物，一會兒就要當眾處置！”

謝輝楞住。

李維樂也回過頭來，他盯著梁婷婷，沒有反應過來。

而其他人嘴裏發出各種大快人心的聲音。

“太好了！終於揪出罪魁禍首！”

“到底是哪個喪盡天良的混蛋？！特奶奶的，一會兒，我得吐他幾大口濃痰！喪屍已經足夠惡心，同類也來摧殘我們？用不用這樣令人發指？”

“壞得頭頂長瘡腳底流膿！！”

“好了，別說了！”謝輝卻是一反常態的打斷幾人的話。

“輝哥，你……”

“禍從口出，大家別亂講，看校方怎麽說。”說著，謝輝把李維樂拉到一邊去，把聲音壓到最低：“老李啊，我這心裏不安……你說他們到底抓沒抓到鄭寧兒？老宋不也去了農大，她……”

就在謝輝和李維樂走出操場，走到路邊的林子裏時，操場上，音響裏傳出讓眾人安靜的聲音。

江老師走上臺子正中間。

沒有華麗的詞藻，沒有多餘的故事，她只是闡述最近發生的事實，告訴大家有一個能夠控制喪屍的人。

“……實際上，這個人，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人，她變得跟喪屍一樣，如果她只是一只喪屍，我們還可以原諒她，喪屍忘記過去，只是一具行屍走肉，一把火燒了就是，但這個半人半喪屍的鄭寧兒，她操控外面的喪屍，試圖毀滅農大，毀滅整個大學城！”

“即使她擁有人類的意識，我們要不要原諒這只喪屍？”

江彥華指向一旁，隨即，一只大鐵籠從高空滑出來。

然後，穩穩落在高架子上。

籠子裏裝的是鄭寧兒。

臺下，有人大喊：“燒死她——”

“燒死她”三個字在操場四周響起，一聲高過一聲。

鄭寧兒蜷縮著，臉埋在膝蓋裏。

反正，她什麽都看不見。

別人喊著什麽，嚷著什麽，罵了什麽，都無所謂了……

可是突然，她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
外面安靜下來。

“我知道，僅聽我江彥華一人所說，有人會認為只是一面之詞，畢竟，我們問她，她不會給出任何回答……”

“你不問，怎麽知道她不會答！”罩黑布的箱子裏發

鄭寧兒抖了一下，卻沒有說話。

江彥華靜靜等了一會兒，繼續說道：“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派那麽多喪屍圍困農大，更不知道她怎麽忍心殘害曾經的同學老師，我只知道，她曾經感染病毒時進入隔離區，可被這個人放虎歸山。”

賀南山那老頭屁話是很多，有一句話，我是認同的。”黑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：“人這一輩子啊，最大的敵人就是時間，最高的成本就是時間，我們都沒有這個成本。”

“想要摧毀ZOMB實驗室，我需要花好多好多年的時間？”

“都有可能。”

黑貓這個答案，猶如一盆混了冰塊的冷水，從頭澆到腳，心，拔涼拔涼的。

“話又說回來，屠師耘這邊，你想從它身上得到什麽？”

“兩個東西，第一，關於未來的預測畫面，第二，靈魂擺渡器。”

“靈魂擺渡器？！”

這個名字聽起來……該怎麽形容？

反正就是感覺不一般。

“先不說這個，你剛剛掰開屠師耘眼睛的時候，看見什麽畫面沒有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沒有？我不看你楞了楞？”

“一道光，特刺眼，我差點瞎了！”

“什麽都沒有看見？你給我仔細回憶一遍！”

黑貓跳到她面前，立起身子，揮起爪子，時刻準備好給她一爪子。

黑貓倒地，一爪子摁在自己的胸口上。

她沒繼續問這件事，問回前面那個問題：“靈魂擺渡器是啥？”

“基本上，一個世界裏，只存在一個，如果你能夠救屠師耘的性命，或……許，能夠得到那個玩意兒，具體使用規則，那個傻叉系統會給你解釋。”

一個世界僅存在一個？

“看得見又怎樣？”她氣呼呼的，黑貓還埋怨她來了。

“獲得靈魂擺渡器的幾率大些啊，唉……老了，老了，我是被主系統淘汰的破系統，不……我只是一只喵。”

按照湯晴的說法，她準備第二天離開這裏。

當天晚上，還是守在屠師耘的房間，並勸湯晴回避。

“我保證不打擾你，就讓我……”湯晴不願離開。

“湯晴女士，有些獨門絕技呢，不宜讓非本門之人瞧見，這是祖師爺的規定。”

睜著眼睛，一頓胡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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